第515章 他們倆,終將隻能活一個!

類別:女生頻道 作者:沈清棠字數:2393更新時間:25/09/14 00:35:16

向春雨本是蹲在床側,聞言朝族老跪下,“族老,您和您的蠱一樣,都是南疆蠱王。求您救他!”


族老搖頭:“求我有什麼用?我隻是個養蠱的不是神仙。無雙還有一層意思是天下無雙。


意思是這蠱無解。


最初要救季宴時,是說好的讓我的蠱王一點點蠶食掉他體内的蠱。


這樣的話,另外一隻蠱會帶着宿主一起暴斃。


我以為給季宴時下蠱的定是仇人,暴斃就暴斃呗!


可,誰知道會半路生變?!”


向春雨沉默不語。


是啊!誰能想到半路生變。


還是這麼大的變故。


向春雨側過頭,看向床上的季宴時。


這個算無遺策的男人,恐怕也沒想到。


族老摩挲着下巴,一臉納悶:“我有點好奇,他到底是不是這倆小家夥的親爹?為什麼甯願用自己的命救小果果的命?


他可不是個會感情用事的人。”


向春雨沒忍住,怼了族老一句:“您才說過他是癡情種。”


怎麼就又不是感情用事的人?


話都讓你說了。


族老:“……”


吹胡子瞪眼:“是,我是說他癡情。可他這種人有情也是有限制的。


他肩挑萬民,又豈會兒女情長?


若他真是為了男歡女愛就不管不顧的人,我也不會跟他下山。”


“您都清楚還問什麼?”向春雨沒好氣道。


族老深吸一口氣,“你能活這把年紀沒被人打死也是好福氣。”


“瞧您這話說的。”向春雨不服,“您都還活着,我怎麼會被打死?”


論嘴毒,族老戰鬥力跟他的蠱毒有一拼。


族老丢下一句“好男不跟女鬥!”轉身就走。


“等等。”向春雨認輸,“族老,你走了季宴時怎麼辦?你一把年紀了不至于這麼小氣吧?鬥兩句嘴怎麼還撂挑子呢?”


族老手都握門上了,聞言回頭:“你看着辦吧!他能熬就熬,不能熬,你們就給他準備後事。”


向春雨慌了,“什麼意思?不是說慢慢來還能保住他們兩個的命?”


“我說的是,有機會保住他們兩個的命。機會渺茫,略等于無。


本來在山上時說的是讓季宴時先忍着疼,讓我的蠱去蠶食小果果體内的蠱。


盡量讓兩邊進度相同,來維持他們倆的命。


可,季宴時舍不得小果果受疼,堅持讓我用紅線把果果的痛楚轉移到他身上。


他如今時時、日日生活在油煮火烤的煎熬中,能不能熬到最後一天都不好說。


就算他内心強大,僥幸熬到最後一天。我隻有一隻蠱王,不可能同時吞噬他們兩個人身體中的蠱。


到最後他們倆,終将隻能活一個!”


***


沈清棠醒來時,孩子已經不在床上,隻剩她跟季宴時。


沈清棠還是頭一次單獨跟季宴時在一張床上,怔忪的望着他,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

門外傳來李婆婆跟黃玉問好以及黃玉看見兩個孩子問沈清棠的對話。


沈清棠才意識到哪兒不對。


平日裡,季宴時都是跟孩子在一起的。


一般來說,孩子醒他就醒。


孩子在外頭,他也不該躺在這裡。


又暈了?


沈清棠忙伸手去探季宴時的鼻息。


手才伸到季宴時鼻尖處,季宴時恰好睜開眼。


沈清棠吓了一跳,手往後處撤,恰好從季宴時唇上劃過。


唇,溫熱,軟薄。


卻燙到了沈清棠的手,也燙到了她的臉頰。


十指連心。


熱度從指尖蔓延進心裡,蕩起一圈漣漪。


沈清棠慌亂解釋:“我……我隻是……隻是以為你暈……”


磕磕絆絆的一句話沒說完,季宴時坐起身,自顧自下床走了。


沈清棠:“……”


果然,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。


瞧瞧人家季宴時,沒事人一樣。


不過……


沈清棠盯着季宴時的背影。


他怎麼穿的是常服?


目光落在他方才躺過的地方,伸手,掌心貼着床單,試了幾處,皺起眉。


房間裡有這麼熱?


季宴時怎麼出這麼多汗?


床單都濕透了。


他不是不怕冷也不怕熱?


是因為蠱毒的關系?


那也不對。


沈清棠低頭,她還蓋着薄薄的夏涼被。


房間裡四處都是冰盆,壓根不熱。


沈清棠撚着指尖的濡濕,季宴時的身體恐怕比她想象的還不樂觀。


她換好衣服後,順帶連同床單一起換掉,放進盆裡,到水井旁洗幹淨。


院子裡這會兒正熱鬧着。


林盼兒和林昭兒才洗漱完,互相給彼此梳頭發。


黃玉打好了水給兒子洗臉。


李婆婆和向春雨一個抱着糖糖,一個抱着果果,在給他們洗臉,洗屁屁。


黃玉第一個看見沈清棠端着床單出來的,臉瞬間跟調色盤似的,欲言又止,最終微紅着臉垂下頭。


李婆婆明顯也很驚訝,但是什麼都沒說,隻伸手去接沈清棠手裡的盆,“夫人,我來吧!”


沈清棠哪好意思讓李婆婆帶着孩子給自己洗床單?!


搖頭拒絕,“我自己來就行。”


李婆婆聞言也不堅持,還單手抱着糖糖,另外一隻手端着木盆往旁邊挪了不少,背對水井。


很巧合的擋住黃玉的視線。


向春雨就沒李婆婆這麼有城府,再者她跟沈清棠更熟悉些,把她當朋友,直白道:“沈清棠你可以啊!”


沈清棠一臉莫名其妙,“什麼可以?”


“大清早就洗床單?”向春雨以為沈清棠裝傻,委婉提醒,笑的暧.昧。


沈清棠本沒覺得有什麼,見向春雨笑的别有深意,才覺得不對,小聲試探:“早晨是不能洗床單?有什麼講究?”


甯城人洗個床單還要看時辰?!


向春雨不答反問:“你的床單我記得昨天剛換的,怎麼又要換?糖糖和果果尿床了?”


昨天還是向春雨幫着換的。


糖糖中午睡覺尿床才換的。


沈清棠越發莫名其妙,向春雨這麼關注她的床單做什麼?


“季宴時出汗把床單弄濕了,我洗個床單怎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