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9章 作精附身

類別:女生頻道 作者:沈清棠字數:2387更新時間:25/09/14 00:35:16

下午回山谷,沈清棠和季宴時一起。


她讓沈清柯和秦征一輛馬車,自己則上了季宴時的馬車。


沈清柯挑了下眉,最終沒說什麼。


能說什麼?


男女授受不親?


兩個人都同床共枕過不止一回。


說也晚了。


何況沈清棠不是沒分寸的人。


她主動上季宴時的馬車,定是有事。


兩個孩子也被沈清棠送到了沈清柯和秦征車上。


趕車的秦征時不時往前探頭,“他大舅哥,你說沈清棠找季宴時做什麼?”


沈清柯陰恻恻的聲音在秦征耳旁響起:“你喊誰大舅哥呢?”


秦征:“……”


立刻認錯:“口誤!口誤!”


沈清柯臉色這才好看點兒,“哼!”了聲,“我看清棠那臉色應當是季宴時得罪他了。”


他又不傻。


這回季宴時來山谷後,沈清棠對季宴時的态度可算不上親近。


甚至他覺得沈清棠在刻意跟季宴時保持距離。


“嗯?”秦征茫然回望,“沈清棠臉色怎麼了?”


把果果遞給他的時候,還是笑嘻嘻的和平時沒什麼區别啊?”


沈清柯閉上眼,懶得解釋。


心想,難怪以前不相信秦征是秦小将軍。


看他皮相、觀他行事,哪裡像個武将世家的後代?


怪不得秦将軍總是罵他。


不過,仔細想想又不意外。


秦家功高震主,皇上千方百計的防着秦家。


若秦征一看就是優秀的年輕一輩,皇上又怎會安睡?


又怎會讓秦征平平安安健康長大?!


隻有秦征這樣,像個嬌貴的小白臉,說話行事瘋瘋癫癫,纨绔又缺心眼。


龍椅上那位以及朝中衆臣才會安心。


隻是,演的久了,難免就成了習慣,不到關鍵時刻看不出他本來面目。


***


沈清棠上了馬車也不說話。


季宴時不明所以,見她冷漠的瞪着自己,納悶道:“你怎麼了?”


沈清棠冷哼一聲,不說話。


季宴時頓時明白,這火氣是沖自己來的。


心思快速轉了一圈,确定昨晚睡覺前兩個人之間還好好的。


今日才不高興的。


早晨沈清棠吃完飯就去田地裡,他本想去追,被沈清柯以讨論公事為由叫進衙門。


下午回來前,兩個人才在衙門碰面。


總之,今日似乎還沒機會得罪沈清棠。


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,季宴時試探着開口:“是因為我沒陪你去田地裡?”


“呵!”沈清棠冷笑,“我可用不起堂堂甯王纡尊降貴腳踏賤地。”


季宴時一側眉梢揚起。


這語氣……


雖說冷嘲熱諷,但也不像為此生氣。


想了想再問:“沒跟你打招呼就把糖糖和果果帶走?我以為你忙沒空照顧他們。”


“我一介平民百姓再忙,忙的過日理萬機的甯王殿下?”


季宴時:“……”


忍俊不禁,輕笑了下。


沈清棠絕大多數時候都是理智的。


甚至可以說是過于理智。


難得能看見她蠻橫不講理的一面。


有趣!


沈清棠先是被季宴時的笑晃花了眼,豔紅了臉。


反應過來,更是惱羞成怒,氣鼓鼓的瞪季宴時。


季宴時斂了笑,不說話。


他本就不善言辭,這會兒說什麼錯什麼,更不知道能說什麼。


季宴時不說話,沈清棠也氣。


總算理解抖音上那些所謂“蠻不講理”的女朋友們。


她挑了幾句經典台詞開口。


“你不說話什麼意思?心虛默認?”


“季宴時,不要以為不說話就是你對!冷暴力算什麼本事?”


“你的錯你就要承認。不要以為裝聾作啞這事就能過去。”


“……”


季宴時:“……”


特别配合,“我錯了!”


沈清棠:“……”


還沒說完的“作精”台詞卡在喉嚨裡。


默了會兒,指着季宴時質問:“你說!你錯在哪兒了?”


季宴時:“……”


外頭趕車的季十七:“……”


就挺想戳聾自己耳朵的。


半晌,季宴時輕歎:“夫人不若明示?我到底做了什麼惹夫人不高興的事?夫人說,我改。”


“誰是你夫人?别亂喊!”沈清棠抱臂環兇,靠在馬車壁上,連名帶姓的罵:“季宴時,你别揣着明白裝糊塗!”


季宴時輕捏眉心。


他身體傷了内裡,時有精神不濟。


跟沈清柯讨論了半天國事,這會兒有些頭疼。


隻是難得見這模樣的沈清棠,強打起精神哄她。


沈清棠跟季宴時也不是頭一天相處,知道季宴時隻有很難受的時候才會用拇指和食指捏眉心。


起身,去拉車門,“算了。等明日再說。”


季宴時下意識伸手拉住沈清棠的手。


兩個人同時怔住。


沈清棠臉又燒了起來。


輕斥:“松手!”


壓低聲音不是因為害羞是怕外頭趕車的季十七聽見。


季宴時猶豫了下,還是沒松。


也沒說話。


沈清棠重新坐下,用另外一隻手在他手背上輕拍了下,“松開!”


季宴時是冷白皮。


皮膚也嬌貴。


沈清棠覺得自己都沒怎麼用力氣,他手背就紅了一片。


沈清棠:“……”


活像自己辣手摧花一樣。


“你松手,我說。”


季宴時猶豫了一瞬,才松開。


若非要為他的動作找個形容詞,那就是依依不舍。


沈清棠側過頭,像是把不合時宜的想法甩到一邊去,淡聲提醒:“你是不是騙我了?”


“嗯?”季宴時靠在車廂壁上,眼眸半阖,“什麼?”


騙她?


從何說起?


“難道不是你找人臨摹黃玉的筆迹,騙我要走積木裡的密碼?”沈清棠挑眉反問。


疑問句,卻是肯定的語氣。


季宴時:“……”


原來是這事。


他暗暗松了口氣,長睫垂下,遮起深不見底的黑眸。